第1篇:半生缘读后感
初读张爱玲的书便被她所描绘的语言、情节、文章的脉络所深深吸引,看着她写的书,就好像在听她讲述自己悲凉的一生,这有着一世才华一世悲凉的才女,精妙的语言技巧让我猜不到结局只能跟着她向前走…向前走…于朦胧之中揭开神秘的面纱,于情景之中触感伤怀。
《半生缘》讲述了芸芸众生之中一个普通的但又曲折的爱情故事。其中穿插了复杂的心理世界的描述及家庭之中的琐碎故事。《半生缘》这部小说承载了太多的悲剧色彩,人世的悲欢与离合,都无不渗透在每一个情节中。世钧与曼桢,叔惠与翠芝,甚至是豫瑾与曼璐,都是如此。
这本书主要写的是顾曼桢和沈世钧历经离合最后重逢的爱情故事。全书前三分之一是光明的恋爱,写的是流动的温情脉脉,像三月的春水。然后行文至于一半却急景凋零,起朱楼,宴宾客,楼塌了——曼桢被姐姐骗去借腹生子,软禁在虹桥路的阁楼里,世钧遍寻曼桢不得,回到南京同旧时青梅结了婚。一切像一场漫长,哀然的挽歌,唱离了生命中的一些起落,十几年后他们再相逢时,曼桢眼离离手摇摇一声轻叹:“世钧,我们回不去了。”所有心碎和遗憾都不过如此,终究是敌不过现实的惨烈与人性的黑暗,宿命面前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而又无力,只能让心麻木,强颜欢笑,把眼泪和心碎留给别人看不到的自己,用所有爱的回忆去祭奠这一场爱的盛宴。
读《半生缘》总有一种悲从中来的同感,这痛感来源于姹紫嫣红都付与断井颓垣的惋叹。人一旦妥协,残忍的命运就会趁虚而入,在独属于每个人的故事结尾,他们都是自己的施害者与受害者,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半生缘》的开头有一段很有名的话,“日子过得真快,尤其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是指顾间的事。可是对于年轻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想到我还在可以一生一世的年龄,感到庆幸。也不用什么俗烂的比喻把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世界就是原原本本的世界,我们是原原本本的我们,因为真实和热爱,因为一些可以相信的,值得相信的东西,所以我们走下去。这或许是最大的勇气,我希望我们都能拥有。(郭灿灿)
第2篇:半生缘观后感
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上海正上演着一出闹剧:强奸的人娶了被强奸的人。除了被强奸的人内心仿似一个黑洞之外,其他的人一概不知,或者说那些知道的人也装作忘记了故事是如何发生的。
悲剧的女主角叫顾曼桢,她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被姐夫强奸了,后来她发现姐姐竟是同谋,而后被姐姐锁在一间屋子里,被妈妈遗弃在上海。一年后,等她被迫生出一个男婴,逃出医院,却发现自己那本该生死不离的男朋友已经和别人结婚了。顾曼桢看到身边的光一点点的熄灭之后,竟选择了没有光的所在——她回到祝家,和那个强奸她的姐夫结婚了。
1.顾曼璐
我第一次读这篇小说的时候,对她的姐姐曼璐只有厌恶,厌恶曼璐的自私、愚蠢和无可理喻。时隔六年,重读曼璐,渐渐对她衍生出一些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理解。
同是一个父母的姐妹,为什么妹妹就可以接受好的教育,从事正当的职业;而她自己,出卖身体养家糊口,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竟还要做好被抛弃的可能。她憎恶自己养大的妹妹,妹妹什么都有,而最后,连喜欢自己的人(豫瑾)也被妹妹抢去了。曼璐养家,本是好事,却因误入歧途,生出怨恨之心、憎恶之心。
贞妇和妓女这两个对错标准的设立,自古以来是男性世界的道德产物:以性的贞洁与否来评价女性道德的高低。我倒不觉得这两个词有什么互斥,比起贞妇/妓女,妓女和嫖客更像是相杀相生的两类人。没有嫖客,何来妓女?没有以金钱购买女性的男性,何来出卖身体的女性。
2.沈家老太爷
曼璐恨错了人,她该恨的应该是那些玩弄她身体的嫖客,比如沈世均的父亲——一个对老婆不闻不问,住在姨奶奶家的老太爷。凑巧的是,沈世均被迫离开上海,回到南京,接手家族生意,娶了不喜欢的石小姐,过上无趣无味的生活......种种都是他父亲造成的。就连曼桢和世均感情的第一次裂缝(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就这次吵架后,世均就赶回南京,曼桢便被骗去了姐姐家)。裂缝的产生便是因为他父亲之前认识曼璐,发现了曼璐和曼桢的姐妹关系,从而使得世均和曼桢大吵了一架。
沈世均的父亲代表着男性传统落后的那一面,他将女性视为玩物,不忠于家庭,也不爱戴子女。我在这位父亲身上没看到一丁点父亲的样子。他没为世均带来任何好的影响,还全是坏的结果:破坏了世均和曼桢的感情,成为曼璐堕落的施暴者。
3.祝鸿才
这样看来祝鸿才反倒是比嫖客负责的人。他娶了曼璐,并答应为她养活她的家人。而我看来,祝鸿才之所以娶曼璐,并非他多负责任,而是他乡下的太太实在拿不出手,正儿八经的小姐绝不肯嫁给他,所以曼璐是祝鸿才不错的选择。
祝鸿才错在对妹妹曼桢生出了色心。可见人一旦得到了什么就想得到更多。暴富的经济支撑了他的欲望,曼璐也渐渐生出牢牢抓追祝鸿才之意,故而两人一起合谋了这个悲剧。事发之后,曼璐竟三言两语说动了母亲,让妹妹曼桢留在了自己家,对世均丝毫不透露实情,母亲的这些包庇行为加深了妹妹曼桢悲剧的必然性。
色胆包天的姐夫,心生怨恨的姐姐,唯唯诺诺的母亲,使得曼桢囚禁在姐姐家将近一年。不过,这一年,在曼桢心里也没有多恐怖,过去就过去了,她想的都是如何去联系世均,向世均求救,如何开始新的生活。因而在生下男婴后,她就逃了出来。
4.沈世均
逃出来的曼桢本有重生的希望,然而世均却没有曼桢那么勇敢。找不到曼桢之后,他渐渐疑心曼桢不喜欢他,随便就听信了曼桢嫁给豫瑾的谎言,红石戒指里的血迹也没有去细心发现。世均的种种行为,都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怯懦的人:他有勇气离开家族,去上海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却没有坚持自己的事业和理想;他有勇气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不去和门当户对的石小姐在一起,却没有坚持等待曼桢;他有勇气重见曼桢,不赴家庭之约,却没有重头开始的勇气。他有离开旧生活的勇气,却没有接受新生活的能力。
他的性格导致了他的悲剧。尽管他的悲剧没有那么明显,但内心深处的无奈和痛苦并不见得少到哪里去。他在上海,虽然生活清苦,一切却是自己喜欢的:做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他回南京,虽然生活安逸,但一切俨然不是他想要的,而是他父亲母亲想要他过的生活:做个不思进取的富二代,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
文章在两人时隔十四年见面后便戛然而止。很难想象,知道了所有真相的世均,又如何继续在以前的一家四口安然度日。要知道,曼桢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甚至从姐姐家逃出后还依旧给他写信,而他却在家人的蒙蔽和自己的自卑感中接受家人的安排。故而在离别的时候,沈世均清楚地知道:“今天从这里走出去,却是永别了,清清楚楚,就跟死了的一样。”
第3篇:张爱玲半生缘读后感1000字三篇1
在张爱玲的小说《半生缘》里,除了顾家两姐妹以外,石翠芝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女人。相比顾曼桢和顾曼璐,石翠芝的结局算是很幸福了。她有一双可爱的儿女,丈夫沈世钧能力强,人可靠,动荡年代还能让她在上海过上衣食无忧的阔太太的生活,确实令人羡慕。
石翠芝出生在南京,家境优渥,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有点娇纵任性,对于她不喜欢的人和事常常把不满挂在脸上。不过她懂得分寸,基本遵守传统礼节。她家和沈世钧家是世交,两家大人有意让她和世钧结为连理,这点她明白。只不过她并不喜欢世钧,她知道世钧也不喜欢她。然而她也不驳父母的面子,照样该去沈家就去沈家。
她爱上世钧的朋友许叔惠,在父母面前争取,无奈石父石母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坚决反对。翠芝不死心,给叔惠写信要去上海上学,目的是想和叔惠继续发展。叔惠遭到石母的羞辱,气愤万分,坚决拒绝了翠芝。翠芝看到和叔惠结婚无望,她也知道世钧已经有了曼桢,暂时答应家里给她定的亲事。后来沈世钧和顾曼桢分手,她又果断地拒绝了纨绔子弟一朋,投向世钧。她权衡利弊,即使这俩男人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世钧也要比一朋踏实多了,于是她选择了和沈世钧结婚。石家本来看好的人就是沈世钧,当然也不会反对了。
石翠芝一直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争取着自己的幸福。她虽然有点娇纵,却从不偏执。她爱叔惠,他们俩却没有办法在一起,翠芝虽然伤心,但并没有歇斯底里地寻死觅活。她平静地接受着传统所赋予一个女人的一切,却也巧妙地为自己争取较好一点的归宿。
嫁给沈世钧后,她事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婆婆想干涉他们在上海新家的摆设,她坚决不同意,所有装修和摆设必须按照她的习惯和爱好来。翠芝以此捍卫她女主人的地位。以翠芝娘家的势力,婆婆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只好悻悻地回老家了。许多时候都是:你强势了,对方就不敢对你放肆。对于世钧的工作,翠芝也有自己的主张。她提醒世钧要眼睛放亮,多讨好领导,一有升迁的机会才能抓住。她要求世钧每周带她和孩子出去玩。沈世钧说不上爱她,但看到优雅漂亮的太太和两个可爱的孩子也是满心欢喜,基本上事事都依她。
在有些问题上,世钧和翠芝意见不一致,世钧也常常不满翠芝对他过多干涉,翠芝也明白这一点。世钧有缘见到曼桢后,重新燃起了爱火焰。他问翠芝是不是跟着他觉得很委屈,因为他们经常为一些小事拌嘴。
翠芝回答:“你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虽然你不爱我,你也从来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你是个好爸爸,你非常疼爱两个孩子。嫁给你我很知足。”
翠芝的坦率让沈世钧对她刮目相看,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妻子了。石翠芝对沈世钧的判断很准,这个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抛下他们母子不管。
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也可以说石翠芝对封建婚姻反抗不彻底,没有为了自己的婚姻自由和家庭抗争到底。叔惠是她爱的人,叔惠为了自己男人的面子首先放弃了这份感情,翠芝如果为他和父母决裂,弄到无家可归,也不一定值得。石翠芝只是平凡女性中的一员,然而她又有自己的不平凡之处。她聪明、世故、冷静,也不乏善良和勇气。石翠芝的性格和经历也有值得许多女性借鉴之处,不是吗?
第4篇:张爱玲半生缘读后感1000字三篇2
张爱玲的小说常常从第一句开始就展现出天才的一面,读完王安忆《长恨歌》后紧接着读《半生缘》,对比之下尤其有这种感觉。相比王老师的匠气,“对于年轻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这样的开头已经足够显示出张爱玲的灵气。《半生缘》里“蚊子血朱砂痣”那样惊艳的句子不多,但局部依然细腻,而整体上又拥有一种氤氲的氛围,张同学不愧是天才型选手。
人物上,世钧确实懦弱,但曼桢后半段的表现也有点匪夷所思,还是缺少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另外,和《长恨歌》里的王琦瑶不同,曼桢不只牵扯在爱情和男人当中,曼桢更具独立人格,颇符合现代独立女性的特质。这种独立也表现在曼桢和世钧的恋爱过程中。
张爱玲的小说里表现年轻人认真地自由恋爱好像不多,要么像《倾城之恋》里情场高手斗法,要么像《红玫瑰与白玫瑰》里既要红玫瑰又要白玫瑰,要么像《金锁记》里人格扭曲,总之很难舒舒服服谈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半生缘》前半段里,感情在主角和配角们的一次次散步、交谈、吃饭、出游中滋长,作者细腻的细节处理又助长了这种温馨,甚至在后半段还能闪现一下,比如世钧保留的曼桢写的信。作为人情小说,《半生缘》多少有点《红楼梦》的影子:前半段越美好,后面打破的时候才越刻骨铭心。
《十八春》以十八章十八个春天串联故事,结构颇为精巧,改成《半生缘》之后,减少一章,情节局部重组,结构不如之前考究,但无论人物关系还是情节线索都比张以往的短篇作品复杂得多。张爱玲难得有长篇小说,甚至有人因此说张根本不会写长篇。作为长篇小说的《半生缘》虽然拥有和张的短篇作品类似的精神内核,但其实还是不乏拓展的。
比如五十年代之前张爱玲的小说大都写上层社会,到《半生缘》里顾家竟要靠长女牺牲尊严做舞女来支撑。再看大约同时期的《小艾》等,张氏小说中主角的身份似乎在逐渐下沉。但是顾家毕竟是长期用着佣人的,大概瘦死的骆驼总是比马大些。
究竟张爱玲是因为身处大陆迫于政治压力附和了时势让主角们参加革命,还是在台湾为了书顺利出版违背本意修改成《半生缘》,已经成为悬案。很显然《十八春》结构更出色,但我还是更喜欢《半生缘》,因其删去政治内容后,人情更加突出。
《十八春》最后一句话是“世钧惘然地微笑了。他是全心全意地为他们祝福。”“惘然”在字典中的解释是“失意的样子”,世钧既感失意却又要全心全意祝福前女友和情敌,很别扭不是吗。不敢相信天才又学霸的张同学会用词不当,况且张曾经考虑过《惘然记》作书名,那就只能把革命那一套理解为障眼法,“失意”才是作者真实的表达了。
张爱玲作品里主人公善终的不多,《倾城之恋》已算难得的圆满结局:两个个人主义者无法在兵荒马乱的社会容身,可他们最后还是找到了容身之地。而《十八春》中,也是一群无法安身立命的年轻人,作者却让他们通过革命改造后才获得立足之地,总感觉有点黑色幽默。
夏志清谈及张爱玲小说里的悲剧性:“表面上是写实的幽默的描写,骨子里却带一点契诃夫的苦味。”张是善于把她的悲哀融化在字里行间的,在缱倦的气氛里写尽生老病死、炎凉世态。《半生缘》里“世钧,我们回不去了”的结局,和角色们去政治化的个人表达,更符合张一贯的风格和我的阅读期待。有读者评论,《半生缘》“道尽了爱情的百转千回;道尽了生活的阴差阳错;道尽了生命的抑扬顿挫。”不管1950年前后张爱玲的实际想法怎样,我更喜欢读她的冷眼看世界。(周旻哲)
第5篇:张爱玲半生缘读后感
缘起缘灭,何以半生?
读完张爱玲的《半生缘》,想到早年间有一个同名电视剧,主演是林心如,故事就是来源于张爱玲的这部小说。
名为“半生缘”,男女主角们爱情的缘分也真的只有“半生”。世钧与曼祯的爱情让人唏嘘,两人之间缘分使然,不断错过。可怜一生一世一双人,最终没能长相厮守。书中描绘的两个人含蓄的内心世界让人无法理解,现代人的感情来也快,去也快,所以人们表达情感也更加赤裸裸,更加直接。喜欢是一定要让对方知道的,有什么误会也是及时解决的。如若曼祯与世钧能够在争吵时将误会解释清楚,怕最后的结局应该不会是悲剧。
曼祯告诉世钧,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世钧听到曼祯这么说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那么迷茫,他是在跟时间挣扎,从前最后一次见面,至少是突如其来的,没有诀别,从曼祯讲出回不去,他知道这是永决,清清楚楚,就跟死了的一样。
人生太长,我们怕寂寞,人生太短,我们怕来不及。也许真的过十年、二十年,在街上或者一切可能或不可能的地方遇到以前的恋人,是不可能像电影或者小说里写的那样,四面相对,傻傻的问:“你还好吗?”
流转的时光,照一脸沧桑,再也来不及遗忘,两个人,哄闹一场,一个人,地老天荒。谁能够想象,眉毛那么短,天涯却那么长。也许所有的故事都是一样的,真正感人的爱情故事都有着悲剧的结尾。也许爱不是热情,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这是你无法掌控的,好像有魔力,他就是这样长在了你的脑海里,你的举手投足间,你的一颦一笑里。你没有刻意地去忘记,或者努力地去想起,那些静静地呆在角落的物品,那些呆在角落的照片,你从来不会触碰,也不会去看,不会去想,可你无法抹去他合理存在的事实,也抹不去那段时光,那段回忆。午夜梦回时,你像一个幕后操纵者窥探着他的一切,他的呼吸,他的味道,他的身影,他的拥抱,他看着你时坚定温柔的眼神,一切都那么的真实,仿佛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好像跟在他后面,他牵着你的手一起流浪到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园,一会儿又好像带着你去父母家一起谈天说地,一会儿又好像牵着你的手在夜深人静的凌晨去压大马路,你在梦中仍然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那么厚实,你迟迟都不愿醒来……
小槛不禁叹气了,正如张爱玲书中所写的:“酒在肚里,事在心头,中间好像隔了一层,喝再多的酒,都淹不到心上去。”
第6篇:张爱玲半生缘读后感1000字
时间是个顽皮的孩子,它总是趁人不注意间溜走,同时偷走它喜欢的,被留下的总是一派时过境迁,可是那颗心怎能事过境迁,她还在等他的那颗心。
“她还等在那里吗?”连他自己都疑问了。多少年了,就算是最亲的人,十四年不见,也恍惚如陌,何况他和她的故事没有结局。不,不,是有结局的。只是这种结局有两种。她认为他因为姐姐的事看不起她,终向他的家族妥协了,他生气了,连一声道别也没有,寄出的信飘入大海。她灰心了,连那最后一根“想生命”的念想都断了,于是她向现实低头了,而他不知道。在他认为,她因为姐姐的事真的生气了,和豫瑾结婚了,迁到六安去了,连正式的道别也没有,寄出的信也飘入大海,于是他败给了身边的温柔,而她不知道。
多少时候,我们都败给了“不知道”。而这种不知道源于生命本身,我们只能对它抱以无奈。也有时候,因“不知道”而错过,因“不知道”而犯错,因“不知道”而抱怨,甚至因“不知道”而生恨,恨世界,很人生,很亲人,更甚者,恨自己,然而,人生是禅语,参透了就知道,无论你恨不恨,它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无奈这种结局。很无奈他们的悲剧。因为在局外,所以看得很清楚,我也会抱怨世均那性格上的温和,我也会佩服曼桢那份倔强。而他们呢,他们就如棋盘上的棋子,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横在他们之间的是太多的人、事。那种力量,让我们每个人在它面前都对等,一样无能为力。
一直相信缘分因果,有些事在初见的瞬间便是它的轨迹,偶尔的出轨,便是注定中最大的意外。不能说这意外是骇人的还是喜人的。但它终归给我们一种直观感——意外。它是我们不能控制的。不论是叔惠还是翠芝,意外来了就是来了,我们能做的是什么?是抱怨以前的种种,还是窃喜过往的云烟。突然想到达赖的两句话:“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念。”事实是没有“最好”。再试想,有了两个“最好”,那你的人生还剩下什么呢?是第三,无浪无风,平淡一生,这也是一种境界,对此,我并不否认,同时,我也很佩服那些人像个隐士,潜伏着力量。将至暮年,回往过去,支离破碎的记忆中连个完整的影子都无法去追忆牵念。不禁眼微红,泪两行。然后再把未满的悔写在青春的边上。所以,我想,世均和曼桢不曾后悔,彼此的生命中曾经有个他/她,那是一种念想,会维系着希望,他和她才能在绝望中,看到那么一点光,哪怕微弱都只有自己可见,足矣。
“所有的生命在陷身之前,不是不知道应该闪避应该逃离,可是在这样美丽的夜晚里啊,藏着一种渴望却绝不容许。”这是来自席慕容的《在黑暗的河流上》,是我最为喜欢的两句。因为这里有矛盾,是绝望与渴望的对立。人生就是这样,即使是曼露,她一方面对现实人生,现实家庭绝望透顶,另一方面有对爱情,亲情抱以热烈的渴望,犹如飞蛾扑火,灼烧了亲妹妹曼桢的幸福,同时又葬送了自己人性中的一点微光,我并不恨曼露,我同情她,那份同情甚至比对曼桢的还要多。因为她也曾挣扎过,只是夹于矛盾中的她未找到逃生的出口,与我们,也无刻不在寻找那个出口。
我一直认为,放弃跟断了念想是两码事,也许你要说我固执,但这是真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有时放弃是一种洒脱,与他人、于自己都是一种解脱。这种放弃没什么不好,相反,我很佩服他/她的洒脱,救赎自己灵魂的牢笼。是的。他放弃了她,和别人结合,她放弃了他,成为别人的新娘。但他或她都没有断了牵系彼此的念想。不然,一封尘封已久的信也不会让他心如波涛。不然,一个模糊的身影也不会让她心如刀绞。
未断的念想,彼此牵系半生,缘分注定,离去不离伤。
第7篇:张爱玲半生缘读后感1000字三篇3
她不知道感情这样东西是很难处理的,不能往冰箱里一搁,就以为它可以保存若干时日,不会变质了。
我读书向来是囫囵吞枣,可能看完一整部书还不知道主角到底叫什么名字,可半生缘的文字构思是很有感染力的,她不需要你去多么费脑筋,一字一句里的画面像电影一样一帧帧的刻在脑海里。看之前就了解到《半生缘》是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于是我这样感情丰富的人,总是无尽的想象沈世钧和顾曼桢会是怎样惨烈的分开,而我读完整个文章后感慨,这不只是30年代爱情里的悲惨,也是现今爱情里面的无奈。
世钧在爱情里是有些小自卑的,我也总是像他一样,念着一个人,却总是三人行。曼桢的生活是有“神秘性”的,这是叔惠和她共事以来的主要评价。世钧和曼桢的每次见面,都将周边的环境个曼桢的衣着有详细的描写,我想这样的用意是将世钧“一见钟情”刻画的更深入吧,毕竟我对他一见钟情那一刻的环境依旧刻骨铭心。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世钧的爱情终是得到了回应,他见到了那个富有神秘性的家庭,尽管曼璐的身份让曼桢一家有“蒙羞”的外罩,但是她对这个家庭的付出和牺牲让外来者世钧觉得同情。世钧和曼桢在衖堂的第一次牵手,是那么美好,“他只管催她走,可忘了放掉她的手,所以她走不了两步路,又被拉回来了,两人都笑起来了。”这两个普通的人啊,在那样普通的环境谈着现代人都不敢随意触摸的爱情。
“无如一个人一有了钱,就有了身分,就被自己的身分拘住了。”张爱玲老师的文笔总是这么的有魔力,简单的一词一句,就能将整个故事的时代背景和人物心理描写的淋淋尽致。祝鸿才和顾曼璐是造成这个故事里所有悲剧爱情的核心人物,他们自私狭隘得太过真实,鸿才着了曼桢的“香气”,在我看来他为了靠近曼桢,才和曼璐在一起,当然他骨子里的极度自傲和自卑,让他在曼桢的身上束手束脚。而曼璐在那些声色场合的浸染下,已经将现在拥有的当做是所有一切了,没有孩子的她,将所有希望寄托于自己那所谓的丈夫,终也走向了黑暗。“曼璐面对着那漫漫长夜,好象要走过一个黑暗的甬道,她觉得恐惧,然而还是得硬着头皮往里走。”这黑暗不止吞噬了她也吞噬了故事中的爱情。
那个时代的母亲们总是“因为对自己的感情一向抑制惯了,要她们不动声色,假作痴聋,在她们是很自然的事,并不感到困难。”她们依旧扮演着黑脸的角色,为故事里的恋人们升起了隔挡。曼桢是坚强的,即便昏天暗地的生活了一年,即便爱人和别的人结婚生活了,她还是奢望能见到世钧来拯救她,能和他述说自己的遭遇和不甘。可那个自卑的世钧啊,错过了个父母坦白的最好时机,在曼桢走近黑暗的那个晚上负气而走,又在找寻曼桢的路上被自己的臆想打败,他们的错过不只是环境和时代的原因吧。
曼桢和世钧的爱情是值得一生挂念的,而世钧和“青梅竹马”翠芝的婚姻却是常态,即便翠芝为叔惠悔婚,也打不破上海和南京的格局和执念的,她和世钧的婚姻是很平静的。“这些年来历经世变,但是她的心境一直非常平静。在一个少奶奶的生活里,比在水果里吃出一条肉虫来更惊险的事情是没有的了。”想想现代人的婚姻,又何尝不是将错就错,有人依靠就行呢?
曼桢和世钧再见面,就是对过去的放下了,即便解决了中间所有的误解,也终将是回不去了。毕竟那样的恋爱一生只有一回,且有一回就够了。曼桢问世钧“你幸福吗?”而世钧要计较回答的尺度了,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份。这么想着,已是默然了一会,再不开口,这沉默也就成为一种答复了,因道:"我只要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