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额尔古纳河右岸读书笔记
中国最东北部,有一条河蜿蜒流淌,迂回北上,有她优美的曲线勾勒出了雄鸡的巨冠。这里是中俄边境,她从大兴安岭奔腾而出,滋润两岸的万物,哺育这里生活的民族,创造了一座美丽的城市。她,就是额尔古纳河;这里的民族就是鄂温克族和鄂伦春族;这座城市就是额尔古纳市!额尔古纳河的右岸是呼伦贝尔大草原与大兴安岭的衔接地带,原始森林植被茂密,无边无际,神秘而又宁静,夏季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冬季银装素裹,冰封雪飘。这里生活着一支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民族,而迟子建老师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写的就是这个民族的历史!
简单地来说,这部小说介绍的是敖鲁古雅的鄂温克族的生活方式以及接近一百年岁月的变迁,他们与驯鹿为伴,住在原始的大兴安岭里,与大自然共舞,但不竭泽而渔,信奉萨满,迁徙狩猎,婚丧嫁娶。以主人公“我”为视角,跨越近百年的时间,经历六代辈分,从清晨这个民族的恬淡美好,到正午的日军入侵,苏联入侵,最后到新中国建设,伐木工进入大兴安岭,民族开始衰败,无奈地走向没落。给予读者不仅仅是鄂温克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方式,更诉说了一部民族变化的史诗。
恬淡美好的原始生活
这部书里,鄂温克人与大自然的相处在迟子建老师的笔下跃然纸上,夏季,在桦树皮与毛皮搭建的希楞柱里,俯身躺下,抬头透过帐子的缝隙,可以看见清澈无尽的银河,耳畔吹过林间的风,虫与兽的声音回荡丛林里;冬季,他们用冰钎凿开额尔古纳河冰面捕鱼,带着自己的驯鹿迁徙,捕捉灰鼠,用各种动物的皮毛与安达商人交换物资。驯鹿是神赐予他们的伙伴,温顺且又富有耐力,是行走在林间的精灵,饮着山涧甘泉,春季吃青草,夏季吃桦树叶,秋季吃蘑菇,冬季吃苔藓,它们不单单是牲畜和坐骑,也是他们的信仰!
魔幻的现实主义
书中的“迷信”没有封建色彩,山神,火神,玛鲁神,萨满都是他们虔诚的信仰。书中的小故事囊括了一种他们对自然的敬畏之情,比如:尼都萨满讲起猎人与火神的故事,因为有火,他们才可以在寒冷的条件下生存,他们对火感恩,也敬畏火。
魔幻的现实主义不仅仅体现在对自然的敬畏,更体现在鄂温克人信仰的神,他们信奉萨满神灵。说起来神奇,成为萨满的人在当萨满前会出现某些不正常的迹象,让人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小说里一共写了两位萨满,一位是我的伯父尼都萨满,一位是我的弟媳妮浩。分别来说一下,对尼都萨满的神奇力量的描写体现在两件事情,一件是为发高烧的列娜跳神后,列娜恢复了健康,一只小鹿代替她离开了世界,另一件是为了日本人吉田腿上的伤口跳神,而吉田的战马离开了世界。比起尼都萨满,妮浩的萨满中更具有一种悲情的色彩,透过魔幻的现实主义,更能让读者看到以命抵命的残酷法则,以及妮浩伟岸的人性。她既是一位萨满,又是一位母亲,拥有这美好的爱情和忠实的爱人,却不能见死不救,一次次跳神,一次次用自己的骨肉交换他人活下去的机会,甚至最后献出自己的生命。
她为救汉人何宝林的儿子,自己的孩子果格力却在树上追赶蝴蝶不幸坠亡;她为救被熊骨卡住咽喉的马粪包,自己的孩子交库托坎却在采摘百合花不幸被毒蜂蛰死;她在救人回家途中坠入深谷,幸好被一棵白桦树接住,自己的孩子耶尔尼斯涅不幸溺亡;她为救偷食过多鹿肉而昏迷的汉族少年,自己却产下一枚死胎等等,甚至最后为了扑灭大兴安岭的大火,自己跳神后死去。在她身上,萨满与母亲的身份是矛盾的,可以想象,她穿上神衣后如坐针毡的感受,这种魔幻的描写,升华了一种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精神!
细腻的写作笔法
这部书里作者迟子建用了很多细腻的笔法,为读者讲述鄂温克族人的故事,其用一个苍凉的自述开头“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我有九十岁了,雨和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看老了。”以一个过来人的视角,绘声绘色地讲述近一百年的风雨,小人物口中流淌的历史,宛如额尔古纳河水一般,静静流淌,但可以使人心中的石坝摇摇欲坠。仔细对比陈忠实的《白鹿原》,阿来的《尘埃落定》,会发现每一部小说的作者对脚下的土地都充满了一种感情,就正如作者所说“一部作品的诞生,就像一棵树的生长一样,是需要机缘的。首先,它必须拥有种子,种子是万物之母。其次,它缺少不了泥土。还有,它不能没有阳光的照拂、雨露的滋润以及清风的抚慰。”艰苦朴素的原始生活被作者赋予了情感,鄂温克人在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即使是男女之事,也化作笔下的风声,充满了温情。森林里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片雪,每一只生灵都有自己的声音,有自己的情感,一切生机盎然,即使生离死别,冥冥之中也有自己的定律,对作者来说,也是这一片土地所赋予的,一个人从出生到最后走完自己的一生,自然是永恒的,山,河是永恒的!
说不尽的感慨
小说以时间为线索,用一天时间,概括了一百年的风雨,从“上部:清晨”到“中部:正午”再到“下部:黄昏”,最后到“尾声:半个月亮”,24个时辰,每个时段对应一段历史,清晨对应从清末《尼布楚条约》签订到日军入侵这段历史,正午对应抗日战争至苏联入侵,新中国成立这段历史,民族从日军入侵开始有了变化,最后到“黄昏”发生裂变,黄昏这段历史指的是“新中国建设,绿色宝库开始被开发”,伐木工人进入大兴安岭,鄂温克人的生活遭到挤压,现代文明与原始文明的冲击与践踏,使整个民族渐渐消亡,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
读完了留个读者的是一棵大树连根拔起的死亡悲伤与恸动,一曲挽歌萦绕在每位读者的心头,“我”听着熟悉的鹿铃声,留下深深的执念,在所有人都表示追求所谓更高质量的生活水平时,毅然决定转身向后,寻找那逝去的美好。也告诉了我们,尊重这样的一个弱小民族的文明信仰是真正的人类的文明。在这近百年的时光里,鄂温克族的爱恨情仇推动了整个历史的发展,比如:依芙琳与玛利亚的错误爱情矛盾,“我”对达玛拉与尼都萨满的畸形爱情误解,拉吉米的固执导致马伊堪的悲惨等等。在时代的浪潮中,发展与保留总是矛盾的话题,引人思考的正是书中那句话——我们和我们的驯鹿,从来都是亲吻着森林的。我们与数以万计的伐木人比起来,就是轻轻掠过水面的几只蜻蜓。如果森林之河遭受了污染,怎么可能是因为几只蜻蜓掠过的缘故呢?开发是没有过错的,上帝把人抛在凡尘,不就是让他们从大自然中寻求生存的答案吗?问题是,上帝让我们寻求的是和谐生存,而不是攫取式的破坏性生存!
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驯鹿民族的孤独,或许都成为尾声半个月亮的轮廓,往事在风雨飘荡时,只愿汉化的驯鹿人还能记起往日的山林岁月!
第2篇: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终于读完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此书不愧是荣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的作品,读完之后让人感觉磅礴大气,酣畅淋漓,就像一曲叩人心扉的命运交响曲,时而轻柔舒缓,如置身于月明风清或鸟语花香的原野,时而激昂震撼,如观悬崖飞瀑或惊涛拍岸般,有着动人心魄的艺术之美。置身书中我们仿佛走入了颚温克民族生活居住的大森林,感受着他们为了生存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体会书中人物悲欢离合的无常命运和充满了爱恨情仇的真挚情感,不由得为一个弱小民族在历史长河中的历经百年沧桑和时代变迁而发出深深地感慨。
以往读的书,很多匆匆翻完便束之高阁,此书读完却有再翻一遍的欲望,因为只有再次翻阅才更能领会此书的意味与美妙。作品刻画了一批有血有肉、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展现了颚温克民族顽强不屈的抗争精神与生存信念。他们与驯鹿相依为命,信奉萨满教,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备尝艰辛,在严寒、猛兽、瘟疫等等的侵害下生存,在日本的侵略、“文革”的阴云笼罩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我嫁了一个男人,我的媒人是饥饿”,这句幽默而沉重的话语反映出了当时的社会背景,没有食物,随时可能会被饿死。
生活原本就很困难,而书中的他们无力反抗,剩下的就只有生存信念,以及不屈不挠的顽强精神。小说通篇充溢着死亡气息,所以第一人称的语气中饱含沧桑和沉痛,因为这个女人经历了太多亲人和族人的死亡。眼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悲伤的她依然充满活力与热爱,坚强地生存着。倘若不是有着极其坚强的生存信念,一个经历了如此众多人生打击和挫折的女人,怎么可能活到九十多岁?这种强烈的求生意识使我更加坚定了在工作中要坚持、坚定,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
感谢作者奉献出这么精美的文字,让我走进书中体会了一个全新的颚温克人的世界,对他们民族的命运进行了关注,领会了作者所要表达和彰扬的一些思想。同时发自内心地感觉这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正如第七届茅盾文学奖中授奖辞中所言“小说具有史诗般的品格和文化人类学的思想厚度,是一部风格鲜明、意境深远、思想性和艺术性俱佳的上乘之作”。(裴红霞)
第3篇: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2000字
《额尔古纳河右岸》这部书,一位90岁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的女人,她用着平和的语调,娓娓道来她与她的民族的故事。她近百年的人生经历,折射出鄂温克族近百年的发展历程。读着这本书,能够让读者把自己融化在那额尔古纳河右岸,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民族的故事之中。书中描写了鄂温克人的百年沧桑故事。中俄边界、与驯鹿相依为生、风葬、鹿铃、白桦树、兽皮、萨满的跳神,这个故事与其说是一个故事,不如说是百年的历史。百年里,这个部落历经无数风风雨雨:天灾、瘟疫、日本侵略者的铁蹄以及现代文明的侵扰……
这个民族在森林中生活,信奉萨满,因驯鹿觅食而搬迁、游猎。他们在大自然的恩惠与折磨下生存。这是一部荡气回肠的书,借“我”的口,讲述了一个民族的历史,叙述了一部鄂温克民族的史诗。深居森林中的鄂温克人,经历了从清末到新世纪的历史巨变。故事叙述了鄂温克人的生活,自然、生动、诗意、悲情。最后,几乎都走了,剩下一个九旬老太、孙子、驯鹿,还有比他们都老的火,字里行间里勾勒出一个民族的百年兴衰。
故事表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一切是那么简单淳朴、美好温馨。他们与自然融合得那么和谐美好,远离世俗凡尘的喧嚣,享受着自然的乐趣。生活在森林里,过着与人无争,自给自足的生活。有虔诚的祖鲁神,有驯鹿,有迁徙,有额尔古纳河周围数不清的没名字的河流。在鄂温克民族的沧桑故事里,述说了他们与大自然的草、木、石、兽平等的生存权利。鄂温克族在百年光阴里握紧了自然的手,与大自然一起去感受生命的变化,感受“众生平等”。这是基于对天地和谐的期望,是对精神灵魂归属的寻求。
故事里还表现了“爱、宽容和救赎”的伟大主题。在人与自然的大主题下,述说了美丽的爱情。如母亲达玛拉,年轻时与兄弟俩相遇,兄弟俩都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以射箭一决胜负,最终林克成了达玛拉的丈夫,而伯父尼都萨满孤独终生。鄂温克人信奉萨满。在小说中,萨满确实具有神力,能呼风唤雨,救人性命。可是萨满也为身上的神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妮浩继承了尼都萨满的衣钵,可是妮浩每救一个人,就要失去自己一个孩子。但是身为萨满,她的职责就是救命,最后,妮浩为祈雨救火而死。她是一个悲情的女人。少数民族人身上有着巨大的包容和温暖,如作者所说,大自然向他们敞开了美好而和谐的一面,也给了他们严酷而凄清的一面,他们也有自己的爱恨与无奈。特别喜欢作者迟子建说的一句话:“如果说山峦给予我的是勇气和激情,那么大海赋予我的则是宽容的心态和收敛的诗情。”小说给人最大的启示就是:爱人也要宽恕人,只有爱和宽容,才能让你的心灵得到永恒的救赎。
小说具有质朴简洁宁静美好的语言。小说中陈述了人物平静质朴的生活方式,纯洁简单的爱恨情仇,静静流淌的河水,丰腴美好的绿茵之地。小说优美的语言犹如一泓清澈的山泉,一遍遍洗涤着读者的心灵。书中没有繁冗的道理陈述,整本书的故事主线明确,在描写中运用大量的比喻和拟人修辞,使读者不得不赞叹作者想象力之丰富。文章以诗意的语言、饱满的激情,描述了鄂温克人的生存现状和百年沧桑,向我们展现了一个个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一段段动人心魄的故事情节,其中蕴涵着爱情、友情、亲情,它们掺杂、交织在一起,让人类最美好、最淳朴的情感凸显出来。他们的爱恨皆刻骨铭心,敢爱敢恨中,挣脱了命运的束缚;而一次次生死离别又道尽了感情的沧桑、命运的无常。
迟子建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作家,也是一个文笔相当细腻的作家。小说带给读者的不仅是,遥远的额尔古纳河右岸,鄂温克人的传奇故事所具有的民族震撼,还有对一百多年来,鄂温克人的历史变迁的沧桑感。在作品里,生命的消逝就是转瞬之间的事。林克被闪电夺走生命,拉吉达死于严寒,瓦罗加在与熊搏斗中死去……不断有人诞生,不断有人死亡,重复着喜悦与悲伤,痛楚会转化成温暖,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迟子建写出了她独有的来自大兴安岭古老的故事,那么的真实,那么的丰盈饱满。迟子建的文笔真的很棒,尤其对某些画面的描写,极具画面感。令读者读到某处,脑海里马上能浮现出一幅幅清晰的画面。
茅盾文学奖如此评价此书:从这部“家族式”的作品可以看出,是作者与鄂温克族人的坦诚对话,在对话中表达了对尊重生命、敬畏自然、坚持信仰、爱憎分明等等被现代社会所淡漠的人类理想精神的褒扬。
这是一部文温以丽,意悲而远的小说,令人读之而内心震撼,荡气回肠。
第4篇: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800字
因为热爱人文地理的缘故,抖音经常刷到在我国大兴安岭地区仍然有一个民族,他们拥有猎枪,驯养驯鹿,仍然保留着比较原始的生活习惯,早已听说过这部获得茅盾文学奖的著作《额尔古纳河右岸》但一直没有在意,直到喜欢的一个博主推荐这本书,于是下单买了回来。开始没有太过在意,对于纯文学的著作还是有一些排斥,但是在阅读的过程中,久违的酣畅淋漓又一次出现。
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虽然没有蒙古族,满族听起来熟悉,但是走进他们的世界,体验不同的人生。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看老了,小说以一位年届九旬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女人的自述口吻,讲述了一个弱小民族顽强的抗争和优美的爱情。
我已经说过太多太多的死亡的故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每个人都会死亡,人的出生是大同小异的。死亡却各有各的走法。
全书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概括的话那就是死亡。死亡一个人们都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话题,有人为了爱情,有人为了自由,有人为了理想,也有人为了他人,接连忍受丧子之痛。神秘的萨满,神秘的大神舞,带来的更多是生命的慰藉和对自然的尊重。每一个生命的离去给每个部落带来无法弥补上的殇,可能只有驯鹿的舌头慢慢舔着人的心灵,期待岁月的冲淡所有。
尼都萨满和妮浩的悲惨命运,使我们不再想看到新萨满的诞生,达吉亚娜把妮浩留下的神医,神帽和神裙都捐给了激流乡的民俗博物馆,只留下神鼓,我们都想让玛克辛姆与那股神秘而苍凉的气息隔绝。
再说现在放下猎枪的民族,他们和他们的驯鹿从来都是亲吻着土地,亲吻着森林的,现代人蜂拥而至内蒙古根河市,见证人类文明进程中伟大时刻的时候,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和苍凉感。他们大约是被现代文明滚滚车轮碾碎了心灵,为此困惑而痛苦者的人。
定下一个小目标,三十岁之前自驾去一趟那片森林,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细细体会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太阳和月光。(万一遇见熊再说吧)!
被生活冷待过的人,写字大抵寒凉。李碧华冷,张爱玲冷,萧红冷,快乐半生的三毛,最后一章也是冷。迟子建盛年丈夫离世,经历过过刻骨的告别,写作却是一直稳、韧。她用文字铸造了一个唯美的雪国,覆盖了杂色吵闹,覆盖了极致悲欢,自己却是一片久久摇曳的炉火。有爱,有气象,女作家里的大女人。